有一队卖唱的来了今晚可能有戏看呢。”陈天宇横他一眼江南说溜了嘴忽道:“教书先生你见多识广可见过有人用没有箭簇的箭射乌鸦的么?萧青峰神色大变道:“什么?”面如白纸摇摇欲堕。陈定基慌道:“萧先生你怎么啦?“萧青峰道:“天时不正敢情是感冒了。”陈定基道:“江南扶先生进房歇息。”陈天宇道:“先生不舒服你不准多话扰他不安。”江南道:“知道啦。”偷偷向陈天宇办一个鬼脸心道:“我又不说你接箭之事你急什么?”
陈天宇心中极为奇怪不明先生何为如此骇怕。只听得父亲说道:“以后你可不要单独去玩没事最好留在家中。你知道吗?去年尼泊尔国的廊尔咯族侵入西藏被我们天朝派兵打退他们实不甘心听说他们派遣刺客来要杀尽大清的官员现在驻藏的官员没有护卫陪着谁都不敢随便走动。”陈天宇怒道:“真的?他们敢这样的大胆?”陈定基道:“这是福大帅总部传出来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福大帅即福康安有人说他是乾隆的私生子事属无稽难以入信不过他是乾隆皇帝最庞爱的大将却是事实。乾隆重视边疆所以派福康安做驻藏大臣”总部设在西藏府拉萨。
陈天宇听了虽觉愤怒却也不放在心上。这晚他父亲一早就叫他睡觉他却翻来复去的尽在想那群卖唱的流浪者。那个神箭惊人的射手已叫他猜不透那神秘的藏族少女的影子更己留在脑中挥之不去。只要一闭上眼就仿佛如在眼前那冰冷的目光那石像般的脸孔竟象是黑暗中偷偷的瞧者他。忽听得远远传来一阵咚咚的鼓声又是一阵铜钵声和喇叭声声音单调之极不论是敲、打、吹、拍总是不紧不慢音调节奏几乎毫无变化。陈天宇知道这一定是那群卖唱者在草原夜演一个人在黑夜之中;听这单调的毫无变化的音响不觉有些毛骨悚然。
第二日一早陈天宇刚刚睡醒忽听得江南在外面说道:“喂你信不信我昨夜见了一个女鬼。哈真的不骗你一个女鬼!”
陈天宇吃了了一惊只听得江甫往下说道:“哈那女鬼披着两条红绸假拖到腰间戴着一个三角形的面具又长又宽的舌头从口中搭拉出来;她还跳舞呢转呀转的转得快极了我瞧都瞧不清楚。哈她腋下还插着两柄短刀跳完了舞就大翻筋斗那两柄刀明晃晃的叫人见了惊心可她大翻筋斗却一点也没受伤。后来她演完了把假一除面具一拉哈你猜怎么样?美极啦。我所见过的藏族少女没有一个比得上只是面孔冰冷的哈还是像一个女鬼!”原来他是和看门的老王说话说的是昨晚所看的戏陈天宇一听就知他准是说那个神秘的藏族少女。
看门的老王哼了一声冷笑道:“你这小子皮痒啦老爷吩咐我们不要随便外出你却偷偷一个人溜去看戏。”江南哈哈一笑怪声怪气的回道:”我一个人溜去看戏?哈老王你又猜错啦!你绝对料想不到咱们的教书先生也溜去看啦咦说起来可比那女鬼还怪咱们的先生哪”刚说到这里、陈天宇已急急开门出来人立即喝道:“江南你这多嘴的毛病几时才改!快进来替我收拾房间。”老王见少爷生气俏悄走开江南伸了伸舌头走入陈天宇房中作出一副受委屈的模样道:“少爷你这两天怎么这样凶呵?”
陈天宇掩上房门道:“你说萧先生昨晚怎么样?”江南噗嗤一笑道:“原来是少爷想听故事据我看啦咱们的先生也是个大有本事的人昨晚人挤得很。我挤了满身臭汗才挤了进去给后面的人推呀碰呀兀是立不着脚步可咱们那位先生呀你别瞧他那副弱不禁风的样了他可站得很稳那些人挤到他的身边就像潮水般的两边分开碰都没有碰着他。也不知他用的是什么法儿?我奇怪极啦想过去问他人又挤、那女鬼又上场了我就没有过去。谁知看完了那场女鬼的戏、再找之时他已经不见了有心来看戏。怎么只看了一场就走?少爷你说他可是不是一个怪人?”陈天宇面孔一板道:“江南萧先生的事只准你说给我听其他的人。不论是老王甚至是老爷都不准你说你若说了我就撕你的皮不我就再也不理你。”江南笑’道:“你不理我比撕我的皮还难受好少爷你放心这回我不再多嘴啦。陈天宇与江南平素玩在一起本来没有什么主仆之分知道他的脾气一说不理他他就不敢再俏皮了。
陈天宇洗过了脸吃了早点江南又进来道:“老爷叫你。”陈天宇心道:“又叫我做什么?”出到听堂只见父亲面色沉暗道:“土司今天要见你可不知有什么事情?这土司脾气极坏连我们朝庭命官都不大放在眼里我来了八年也只见过他几面今儿他却特别派人请我去吃饭)还指名请你一道去你快换衣服吧。”
陈天宇奇道:“我又不认识他为何他指名要我同去我不去!”陈定基道:“我在他的辖地为宫他是主咱们是宾宾主理应和好何况咱们有许多事情还要仰仗于他官场之中家人子弟互相来往也是正常他既有请怎能不去?你少闹少爷脾气!”陈天宇无奈只好换了衣服随父亲去拜访土司宣慰使乃是文官只有几十名护卫亲兵陈定基挑来挑去好半天才选出八名相貌魁捂勇武有力的兵丁作自己的随行卫士。
正待出门忽听得门外马嘶家丁进来报道:“俄马登涅巴求见大人。”陈定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