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眼见未必为实。”
“什么?”
话音未落,眼前的南宫明月竟化作点点光华消散,唯余一只白玉蜂翩跹飞舞。真正的南宫明月从廊柱后走出:“方才与您交谈的,始终是一道幻象。”
王天旸瞳孔骤缩。
“同理,行凶的‘杨毅≈039;也可能是幻象。”南宫明月轻抚袖口,“监国府的法器虽能鉴伪,却非万无一失。”
王天旸望着这个不过修行才道五阶实相期的晚辈,心底泛起深深的无力感。
他堂堂六阶修为,竟被对方幻术戏耍而不自知。
这些仙门天骄的手段,果然深不可测。若真动起手来……
胜负犹未可知。
“杨毅的修为与我相差无几,若真想杀人夺宝,怎会容少掌门他们逃出那么远?”南宫明月眸光清冷,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更何况以他的身家,根本不屑于做这等勾当。这些虽非铁证,但处处透着蹊跷。”
她望向玉溪派掌门王天旸:“所以,我希望王掌门能与我联手,揪出真凶。这既是在帮我,也是在帮你自己。”
“我能做什么?”王天旸沉声问道。
他这是对南宫明月实力的妥协。
同时,也怕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他不要泄愤,他只求给儿子讨个公道!
“玉溪派可有死敌?”南宫明月单刀直入。
既然凶手针对的是玉溪派,自然要从仇家查起。
“在莽毒森林讨生活,摩擦在所难免,但都不至于下此毒手……”王天旸眉头紧锁,忽然瞳孔一缩,“若说生死大仇,唯有炼毒林。”
南宫明月静静聆听,眼中似有星芒闪烁。
想到杨毅此刻正在监国府受苦,她的心便揪紧了几分。
无论前路多艰,她都必须尽快查明真相!
……
“诸位大哥,饶了我吧!”杨毅苦着脸连连摆手。
“这怎么行?”对面几个彪形大汉笑得促狭,“监国府的规矩历来如此,新人入府必须走这个流程!”
“嗝——”杨毅打了个小小的酒嗝,脸颊泛红,“实在喝不下了……”
此刻的监国府会客厅内,觥筹交错。
在座的都是监国令麾下的精锐,而端坐上首的那位尤为醒目。
青年模样的男子肩宽背厚,轮廓如刀削般硬朗。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眼睛,瞳孔竟泛着奇异的暗紫色,目光如电,不怒自威。
正是四大铁捕之一的姜风雷。
“杨兄弟,”姜风雷晃着酒盏,似笑非笑,“连这点酒量都没有,让我们如何接纳你?”
杨毅内心万马奔腾。
谁要你们接纳啊?!
我可是犯罪嫌疑人好吗!
自打入府以来,这遭遇简直匪夷所思。先是被监国令抓去“劳动改造”,干了两天苦力后,居然又被拉来参加什么“迎新宴”?
监国府现在都这么人性化了吗?
还给犯人办接风宴?
“杨老弟是不是觉得素酒无趣?”一名印官挤眉弄眼,“明日我做东,带你去城东喝花酒!大夏都城的妙处,可得好好见识。”
“使不得!”杨毅吓得酒都醒了一半。
开什么玩笑?
姜师姐还在外面为他奔波查案,他要是敢去喝花酒……
“小弟现在还是戴罪之身,”他正色道,“还是低调些好。”
“不必如此拘谨。”姜风雷晃着酒盏,紫瞳中带着几分玩味,“监国令这两日颇为赏识你,压根不信你会犯案。待真相大白,你自会恢复自由。等明年仙门大会结束,他定会向斩妖阁要人,调你来监国府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