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家没了,外公的心血也毁了……”
“这不是你的错。”知道原由,仲嘉泽更心疼她了,“你放宽心,珠宝没有毁,不过是宝石的镶嵌口摔松了,是能修复到完好如初的。”
虞柔的眼神里总算有了点光亮,“真的?”
仲嘉泽点头,“我尽快帮你联系权威的珠宝修复师,到时候联系你。”
两人谈话间,小护士拿着她的检查单进来。
“虞女士,你这……”
虞柔慌忙打断:“我的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对吧?”
小护士愣了愣,摸不着头脑,将两人来回打量。
看见虞柔给她使眼色,她问仲嘉泽:“这位先生,你跟这位患者是什么关系?”
仲嘉泽张了张唇,虞柔抢先一步回答:“是同事。”
猜到虞柔估计是不想告知同事怀孕的事,小护士顺着她的话道:“确实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点惊虑过度,输完液就没事了。”
说着,小护士盯着仲嘉泽瞧,隐隐激动又不敢确定。
“你……你长得好像那个明星仲嘉泽啊!”
仲嘉泽回以微笑:“是吗,很多都说我长得像他,但他真人应该比我帅。”
小护士歪着头一直瞧:“你确定不是仲嘉泽本人吗?”
“我如果是仲嘉泽,医院外头应该粉丝扎堆了吧?”
也对。
小护士又嘱咐了虞柔几句,让她注意稳定情绪,就去配输液的药了。
等人走了,虞柔才说:“泽少,我没什么大碍,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怕你再待一会,这些小护士就把你认出来了,明天的微博得炸。”
“你一个人,能行?”
“输液罢了,完事就能走,我会让苒苒来接我。”
听她这样说,仲嘉泽没再坚持,他逗留太久被人认出来,只会给虞柔造成困扰,“那好吧。”
仲嘉泽刚走十分钟,小护士端着医疗托盘进来,见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才敢说实话。
“你今晚都见红了,是先兆流产的征兆,要是再晚点来医院,说不定真出事了。你的身体情况本就保胎不易,以后千万记得控制情绪,尽量保持心情愉悦。”
虞柔偏头瞥着窗外,双眼无神,语气无力,“保不住,便不保了。”
小护士看她那双眼里满是悲情,没忍住问:“今晚为什么是你同事送你来医院啊?你的……另一半呢?”
“死了。”
小护士一惊,“抱歉,您节哀。”
她走到床头,替虞柔扎针,就听虞柔说:“这个宝宝,我不想要了,麻烦你替我问一下医生,我想尽快预约人流。”
“啊?”小护士不理解,“你这是……突然为什么啊?你的身体情况,你是知道的,那种手术你是不能做的,你还这么年轻,难道真的一辈子都不想要儿女承欢膝下了吗?”
“老公没了可以再找,孩子就这一个,唉,你再好好想想吧。”
小护士扎完针就出去了。
虞柔蒙进被子里,因小护士刚才那番话而心绪万千。
隔天。
仲嘉泽正在赶通告拍杂志,就被家里人紧急叫回,说是来了贵客。
等仲嘉泽忙完回到家,才发现贵客是靳承川。
茶几上已经是第二盅茶了,显然回来之前,仲爷爷已经跟靳承川聊了好一会,不知道聊了些什么。
仲嘉泽面色不虞的走过去,“靳总,借一步说话?”
两人一起去了仲家庄园的台球室。
嘭——
一杆将桌球轰得四散,仲嘉泽缓缓道:“虞柔还没出院,要输液三天,医生说是惊虑过度,加上她本来体弱,才会惊厥晕过去。”
靳承川捏着台球杆,语气冷漠疏离:“我没问她。”
“靳总难道不是为了虞柔的事,才特意到仲家来的?”
靳承川薄唇抿着,沉默。
仲嘉泽手执台球杆,弯腰瞄准,闲聊似的:
“昨晚回来,我仔细想过,仲家跟靳家的商业合作几乎密不可分,两家的长辈也是有些交情的,靳总没理由用虞柔针对仲家,那就还有另一种可能,”
他直起腰,回身凝视靳承川,条理清晰道:“靳总喜欢虞柔,怕被我夺爱,所以刻意刁难她,让她出丑,想让我因此放弃追求她,”
“靳总昨晚的行为,是在吃醋,对吗?”
我懂,渣男都这么说
“吃醋?”靳承川低眸,眸底沉如死寂,“凭她,也配。”
他拾起巧克粉,淡定擦拭杆头,举手投足矜贵优雅,脸上不杂多余情绪,“还有第三种可能,与仲家无关,没有喜欢,只是憎恶这种金钱至上的拜金女。”
仲嘉泽正在观察他的神色,“看来,是我猜错了?”
靳承川还在擦拭杆头,语气淡淡的,“就算我有意刁难,她若不物质虚荣,也不会任我折辱,这种没有骨气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