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离开。
一整日,寝宫门口都被层层看守,她无法回长逸宫,硬闯只会惹来李乐锡的怀疑。
她想离开,问守卫:“陛下什么时候回来?”
守卫摇头,并不知道。
于是她转头回去,到了寝宫门口,寻常人无法出入此地,只有几个帝王极其信任的侍从。
长公主坐在了高高的门槛上,黄昏时分,斜阳半洒,将素白的裙面铺上一层金光。
骨颜坐到她身边,陪着她,心疼道:“公主,是不是太累了?”
李乐烟摇了摇头。
并没有等多久,得到消息的李乐锡就赶回来了,长长的仪仗队在他身后跟着跑,都追不上他矫健仓促的身影。
远远看见长公主,袁相之心下一明,随即遣散了仪仗队。
李乐锡在几步开外顿住了脚步,再抬脚时,步伐稳妥而从容,尽显帝王威严。
他弯腰抓住李乐烟的手,将她从地上拽起来,神色不满:“何故坐在这里?”
“等你。”
他看着她,心脏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涩,便垂下睫毛:“朕错了。”
李乐烟含笑,春渐深,他跑的额上都是细汗,便伸手为他轻轻擦拭。
没有用手帕,能感受到的唯有她细腻指尖,微微的冰凉。
她跟着他已经进了内殿,知道自己破例不顾形象的举动引来了他的歉疚,便准备提出回长逸宫的事。
没想到李乐锡转过身来,低下头要吻,她微微偏头,李乐锡愣了一下,眼睛就红了。
知道他爱哭,但是……
下一次再吻过来时,李乐烟乖乖承受了。
令人喘不过来气的唇齿相合,她就像那夜被雨水狠狠打落的白玉兰,衣襟也被剥开,再回过神时,人已经被放在了那张平时总是堆满奏折的大案几上。
李乐锡揽着她瘦削的肩,五指穿过皇姐的青丝,轻而缓慢地啄吻着她的唇瓣,又慢慢向下,仿佛是在一遍遍确认这个人真的还在。
“不能不要我,阿姊。”
他睫毛颤动,语气里掩盖不住心焦和恐惧。
“你说过要一直陪着我的。”
与软弱的语气不同的,是他脱去衣裳后手臂上鼓起的肌肉,年轻君主并非单单舞文弄墨之辈,一张充满了欲色的脸庞贴近李乐烟,
带着她的手放在了蓄势待发的胯下。
他按着她的手,不轻不重揉了几把,呼吸陡然粗重。
李乐锡急不可耐地蹭着她,没留心打碎了旁边一盏琉璃灯,两人双双被吓了一跳。
李乐烟推了他一把,脸色绯红,但眼中添了些斥责,“陛下,还没用晚膳。”
“不要晚膳,朕不饿。”
说着,他将她抱起,李乐烟只觉得自己一下腾空,又被放在了床榻间。
这里曾许多次沾染这对亲姐弟的体液,她又看到熟悉,绣着栩栩如生龙纹的床帐,眼角浸出泪水。
总是这样,最后哭出来的,反倒成了李乐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