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周融到凌晨也还没回来。
姜致坐在床边。
轻微的门口动静吸引她的注意力。
她躺进被窝里,闭上眼睛。
内卧的光一点点渗透到墙面上,打在姜致的眼睛上,睫毛一动。
男人清冷声音淡淡:“你先回去。”
那边不清楚说了什么。
屋内的光线一点点合拢,他侧身离开内卧,没有再进来的趋势,声音也越来也远,但还是能听见男人说了什么:“我现在下来,你到酒店大厅来。”
随后,就是房门关上的声音。
姜致坐起来,视线看向黑暗的内卧,她赤脚下床,小心翼翼拉开门。
视角之处,只留下玄关的灯。
隔天。
姜致就知道这个女人一定不是任怜。
因为她刚上车,就看见了副驾驶座下的钻石耳坠,弯下腰,捡起来。
她放到他面前。
周融目光斜斜看过来,态度淡淡,没有任何被抓包的尴尬,“应该是她昨天夜里留下来的。”
她?
没等姜致开口,蓝牙电话点明身份——纪湖两个字跳进眼底。
女人言笑晏晏:“周先生,我的耳坠是不是在你车上?”
重点
姜致说:“纪小姐,你的耳坠正在我手上。”
沉默十多秒钟。
那端若无其事的开口:“姜小姐,昨天我和我的家人走散了,不得已让小周总送我回去,希望你不要介意。”
纪湖的态度落落大方。
如果姜致多说两句,就怕是要多一个敏感多疑的标签,一箭双雕,还给周融上了眼药。
姜致瞥过一眼,言笑晏晏:“不介意,但是你有手机,还会和家人走散吗?”
她声音淡淡,似乎是真的在给纪湖考虑,纪湖显然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那时候手机没电了,正好在楼下碰见小周总,就撞上了。”
有条不紊,丝毫不怕姜致查。
其实比起这种事,纪湖自己觉得最怕的应该还是周融,她是怎么样都能说的过去的。
男人三更半夜送女人回家,却是怎么样都说不过去的,不说有想法,谁信?
就当纪湖沉下思绪,等着周融做解释,男人却淡淡开口:“纪小姐,是你让前台打电话给我,忘了?”
“……”
姜致对纪湖多少还有点情绪,现在却荡然无存了。
周融说话,不仅噎死了她,还噎死了纪湖。
纪湖没料到周融不按常理出牌,她调整心态,半晌委曲求全说:“我打这个电话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麻烦你们把耳坠留下,我晚些时间过来拿。”
言辞恳切,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被纪湖说完了。
她顿了顿,继续说:“致致你也很清楚,我有男朋友,没有必要勾引别人的男朋友。”
姜致对这个态度表示怀疑,双手抱臂,她没开口。
一个眼神看向周融。
仿佛在暗示他自己惹出来的事,自己处理。
但,动作是这样,姜致还是率先做好了各种准备,男人的劣根性是永远无法得到满足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偷腥的猫。
哪怕他们仅仅是类似床伴、比床伴更亲密的关系,也无法改变这段关系的实质,她也没打算用这段关系不自量力的去管周融。
周融道:“之后你找姜致要。”
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情面,也断绝了后续纪湖找他帮忙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