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她只好又拿着相册回到了陈萱家。
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毕竟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她把赵梧赶回家了。
总觉得把他两放在一起,她没办法安心处理陈萱的事。
他们两她只能延后处理。
也没什么可处理的,既然许褚要退一步就让他退。
她开始思考管家知不知情了。
陈萱说过,管家在她家里工作好多年了。
相当于是看着她长大的。
她想要不要直接打电话给陈萱二哥。
思来想去还是给陈萱二哥拨去了一个电话,“二哥好,陈萱昨天说把东西放在你那里保管,让我去取,你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方便我过来拿一趟吗?”
“什么东西,她没和我说过啊,她不是度蜜月去了,这几天都没和我联系过,你自己打电话问问她吧。”
她应了声,又注意到了什么。
地毯是深色的,只有凑近了才可以看见凝固在毛发上的血块。
是谁的血,老天保佑陈萱不要出事。
她挂了陈萱二哥的电话。
看来他不知情。
那就不要把他卷进来。
她只好晚上再来陈萱家了。
许褚看她大晚上出门是敢怒不敢言。
她安抚性地拍了下他的肩膀,以前,她有更多方式哄他。
现在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他心里落差巨大,一想到她和赵梧,他全身上下就好像有蚂蚁在爬。
争没有用,他明白的,只能以退为进。
三探陈萱家,这次她没走正门。
走的绕开监控的小道。
她来到陈萱卧室,用紫外线灯照射地面。
除了她白天在地毯上发现的血迹,其余一无所获。
她听见了一阵脚步声,奇怪了,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活动。
陈萱家是别墅,有上下两层,家里只有管家和一个保姆,全住在一层。
现在应该是他们的休息时间。
管家好端端地怎么到二楼来。
二楼只有一个书房和一个卧室。
她听了半天也没听见管家下楼的脚步声。
坏了,她不会被发现了吧。
她已经做好有人进来就把他砸晕的准备了。
她等了很久,也没有人开门。
脚步声传来。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很大胆。
她推开了卧室门,屋子很黑。
她摸索着进了书房,这里好像什么也没有。
她只好打开手电筒,观察书架上的书。
书架上的书都蒙上一层淡淡的灰。
只有一个地方,看起来很新。
她移动了一下,四周门轴转动的声音。
她走进暗门,看着床上躺了一个人。
是陈萱的小男友。
他双手双脚被捆缚在床上,床边打着吊瓶。
她看了一下,是葡萄糖。
难道陈萱什么时候解锁了囚禁的新癖好。
陈萱人也不在这,这连个窗户也没有。
那和陈萱度蜜月的人是谁。
她把陈萱小男友摇醒。
他看见她第一眼还有些恍惚,很快整个人就激动起来。
她赶紧嘘了两声,解开了他身上的锁链。
他拔下针头,就要冲出去,她示意不要这样。
他现在就暴露的话,留给他们的时间太有限。
形势也会陷入被动之中。
假设明天早上管家来给他打针的话,至少还给他们预留了将近十个小时的准备时间。
十个小时对她来说,足够了。
她带着陈萱的小男友悄悄地离开了。
在车上。
带走陈萱的人,管家明显知情,甚至很熟悉,很放心,那人选一下就小了。
“陈萱是被她大哥带走的?”
陈萱男友只惊讶了一瞬就点了点头。
她痛骂了句,“疯子。”
“所以她们现在在哪?”
“还是你们之前度蜜月的那个地方?”
走之前她就让陈萱男友把护照签证全部带上,以备不时之需。
她很少听陈萱提起她大哥。
但她见过陈萱大哥,在他的婚礼上,是许褚带她去的。
想到这,她在心里又开始骂了。
她很想掰开这些人的脑子,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什么。
当飞机停在佛罗伦萨时,来到度蜜月的酒店。
前台却告知客人已经退房了。
她示意陈萱男友留在这里,她出去打了几个电话。
她们坐车来到一幢别墅,这里很美,四处都是盛开的花丛。
她的内心只觉得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