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马上快就到我们了。”
聂闻也纳闷:“你俩过去叫叫?”
邝野转头看向远处的女生,出声:“你们先排。”
邝野走了过去,走到桑梨背后,他慵懒出声: “还没打够,走不走……”
他话音未落,桑梨颤抖的声音传来:
“你怎么说我无所谓,反正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个钱我是绝对不会出的,你想也别想。”
桑梨挂了电话,转过身,邝野就看到她杏眸红得湿漉漉的,晶莹泪珠摇摇欲坠。
邝野的话突然停住。
桑梨听到有人在叫她,转头看到是邝野,同样怔了下,飞快垂下眼,压下眼眶的酸意,轻哽开口:
“抱歉,我刚有点事,我们快走吧。”
她刚往前走,手臂就被攥住,邝野微哑的声音落在头顶:
“你觉得你现在这样能过去?”
桑梨忽而语噎,邝野拿出手机,给聂闻打电话:“临时有点事……嗯,你们先等等……”
桑梨微微抬眸,看到邝野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如同将她护住,遮住了周围其他游客看过来的视线。
通话结束,邝野垂眼看她:
“不着急走,跟我过来。”
他带她往人群稀少的地方走去,到了观景亭台的下方,周围没什么游客。
邝野走去旁边,回来后递给她包纸巾。
她接过:“谢谢……”
邝野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头如被捆上巨石,沉沉下坠,他眉峰拧起,只道:
“我去旁边,你一个人待会儿。”
桑梨微怔,就听他沉哑的嗓音落下:
“我在,你随时都可以叫我。”
午后, 太阳从云朵后钻出来,天色放晴。
日光透过古树枝叶夹缝落下,眼前的溪流也被涂抹得波光粼粼, 上头的竹筏拨开层层叠叠的涟漪。
望着远处的风景,桑梨渐缓着情绪。
刚才挂了桂秀媛的电话后, 桂秀媛估计没想到她这次态度这么坚决, 气得发短信过来继续喋喋不休骂她,好似希望着能把桑梨骂得妥协答应。
不用猜都知道, 如果她答应,桂秀媛肯定又会瞬间变脸,夸她懂事又孝顺。
同住多年, 桑梨怎会不知道她的德行,早就习惯了。
后来桑梨直接把手机关机,不想再被轰炸。
深吸几口气, 桑梨将所有的苦涩堆积埋压, 往四围扫了一圈, 看到不远处站在不远处玻璃栈道上的邝野。
男生高大的身子靠着栏杆,正抽着烟,侧脸眉宇的轮廓线条明晰,阳光透过树缝在他身上点出斑驳。
他似乎一直在等她。
刚刚最难堪的时候被他这个大少爷看到了,可他竟然什么都没问,甚至站到了远处不打扰。
那句“我在”再度浮现耳边。
心弦如同被拨动了瞬,轻轻颤曳。
桑梨抬步朝他走去,谁知快走到面前, 一个陌生女生先一步到邝野身旁, 含笑出声:“你好帅哥,你是一个人来这里玩吗?要不要一起坐竹筏呀?我看你很久了, 方不方便加个好友?”
这人真是在哪里都引人注目……
桑梨步伐顿住,不敢上前打扰,然而邝野视线微抬看到了她,如镜头找到了聚焦的点,站直身子,掐灭了烟扔进垃圾桶里,冷声开口:
“不方便。”
陌生女孩顺着邝野的目光看到桑梨,瞬间明白一切,尴尬地快步离开。
邝野走到桑梨面前看向她,淡声开腔:“有没有事。”
她轻摇摇头,“不好意思,我耽误时间了,让你们等我。”
“他们刚好去逛小吃街了。”
桑梨在群里面给他们发个了信息,邝野看到女生鼻尖和眼眶还泛着点红,明显情绪低落。
他眼底渐沉,把买的饮料给她:“喝点。”
桑梨看到他递来的椰汁,轻声道谢接过,喝了几口,缓解喉间的干涩。
群里喻念念说他们也逛得差不多了,现在过来。
俩人在这里等着,桑梨没说话,忽而耳边传来一阵微弱的叽叽喳喳鸟叫,桑梨注意力被吸引,到处看了圈,最后注意到栏杆外的山坡土地上趴着一只一动不动的雀鸟,身子是黄绿色,羽毛是浅蓝色的,像只鹦鹉。
声音确实是从这里发来,桑梨疑惑:“那只鸟是受伤了吗?”
邝野看了过去:“应该是。”
“它好像飞不了了……”
邝野把挎包脱下给桑梨,“我去看看。”
“诶你注意安全……”
只见男生弯腰穿到栏杆外,步伐稳健下坡,检查了一番后,把鸟带了上来,“是只野生虎皮鹦,应该是被其他动物攻击过,翅膀受伤出血了,要包扎下。”
“可是我们没有包扎的工具。”
“去找点藤蔓和树枝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