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一起看。”杰尼弗太太脸上带着笑容,眼中闪着寒意,向刘嘉扑来。
刘嘉将手里拿着的衣服兜头扔向杰尼弗太太,身子轻巧地一低,闪过她要抓过来的双手:“嘻嘻,就不给!”
“别那么小气嘛。”杰尼弗太太一把扔下衣服,又向刘嘉抓过来。
刘嘉隔着众多的洛可可大蓬蓬裙,像与杰尼弗太太捉迷藏那样左躲右闪,始终没让她抓着。
忽然,墙上被打开了一扇门,杰尼弗先生从门里出来,他伸手抓向刘嘉手中的纸。
刘嘉急忙闪避,纸被撕开两半。
“怎么还叫外援?你们这样是不对的!”刘嘉大声说。
杰尼弗先生忽然拿出枪,对准刘嘉:“ea小姐,奉劝你现在就把你手里的东西交给我,否则……”
“啪!”一声尖厉的枪声在室内响起,捂着胳膊的却是杰尼弗先生。
安其拉太太站在门口,手中握着的枪还在冒着淡淡硝烟:“放下枪,杰尼弗先生。”
她又对刘嘉偏了偏头:“嘿,你手里的纸条上写了些什么?”
刘嘉向后退了几步,站在壁炉旁,好像被刚才的枪声吓到一般:“写得都是英文,我只认得几个单词,什么卢西塔尼亚,什么墨西哥,啊,其他不认识。”
“拿来给我看看好吗?”安其拉太太说,她手中的枪并没有放下。
此时阿加莎和杜拉克先生也同时赶到,看到现场的状态,两人都没有说话。
刘嘉好像十分害怕,浑身颤抖,她忽然手一松,那几张纸准确无误地飘落进壁炉里,杰尼弗太太看到纸被烧成灰,尖叫一声,想扑上去抢救,却根本来不及,在所有人的亲眼见证下,赤红色的火苗就将那几张薄薄的纸舔舐成灰,顷刻间,什么都不剩。
“唉哎,手滑了。”刘嘉十分抱歉,“这不会是很贵的手稿吧?真糟糕。”
安其拉太太的表情十分难看,却也无可奈何,阿加莎则依旧一言不发,观察着在场所有人的表情。
第二天,劳德勤勤恳恳地将吊桥修好,安其拉太太打电话叫来了警察,他们将杰尼弗夫妇押走。
丹佛斯小姐和杜拉克先生也要告辞离开。
安其拉太太对杜拉克先生说:“请等一下,我想,您一定也有话要对警察说。”
杜拉克先生愣在当场,接着被警察不由分说押到车里带走。
“ea,我记得你的英语很不错。”安其拉太太又转过头对刘嘉说。
刘嘉耸耸肩:“我的英语水平有时候好,有时候不好,像昨天就刚好遇到了不好的时候。”
“我想问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刘嘉笑笑:“我不希望失去您这样的尊贵客户,那个杰尼弗太太,她身上的衣服是ea的中档款式,最多值三百法郎,您就不一样了,每次一买就是成千上万法郎,如果您是我,您会选择帮三百法郎的客户,还是帮至少五千法郎以上的客户?“
安其拉太太露出笑容:“你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商人。”
“谢谢夸奖。我喜欢明码标价的生意,不用猜来猜去。”
就在刘嘉想离开的时候,她忽然被拦住了:“ea小姐,希望你到警局一趟,配合我们调查。”
刘嘉转过头,发现安其拉太太也坐进了警车,行吧,毕竟是动了枪,所有人都去做笔录很合理。
到警察局,刘嘉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和盘托出,唯独在纸条的问题上说了谎,她坚称纸条上写的都是花体的英文:“中文用草书写了我都不认识,何况是英文。”
怎么问也就是这句话,警察也拿她没办法。
之后又换人来来回回问了好几遍,最后有人进来,告诉她:“你可以走了。”
丽娜好心送刘嘉出来,路上顺便告诉她,安其拉太太其实是德国人,刘嘉十分惊讶。
果然,当刘嘉出现在警察局门口的时候,只有阿加莎·克里斯蒂一同出来。
刘嘉邀请阿加莎一起去她的spa享受一下,喝点东西,压压惊。
经过小别墅一夜,两人做为唯二无辜的人士,距离顿时拉近了不少。
“真是有趣的一段经历。”阿加莎似乎一点都不紧张,反倒像是看了一场酣畅淋淳的破案电影。
刘嘉笑笑:“是啊,其实我挺想知道,你怎么也没有喝玉壶里的酒?”
阿加莎一愣,轻轻扬起嘴角:“原来,你也没有喝。”
“那当然,好歹我是中国人,自家的东西怎么能不知道。”刘嘉骄傲的一扬头。
“那副棋你一定也会下了?”
“……呃,那当然!”刘嘉无耻地回答,哼,下五子棋也是下!反正也没人知道那棋的规则。
阿加莎告诉刘嘉,安其拉夫人是她在1916年在布拉格认识的,本来说要替她出书,但是联系了多家出版商也没有成功,然后就开始打仗,便失去了联系。
直到去年,她的处女作出版,安其拉